陆德踏前一步，将整个团队置身在自己后方。
“怎么。这么快就忘记了那群黑龙带给你们的帮助？人类可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种族，即便变成亡灵也同样如此。”
永恒龙无聊地打了个呵欠。
“何况我也不是你的队员，没必要向你报告行程的义务吧？”
“那些黑龙是你带过来……好像，说得通。”
考虑到黑翼之巢中，奈法利安对于永恒龙观点的同意模样来看，似乎梦魇带着一群黑龙在安其拉门口绕个圈子还算不得什么大事。
“好吧，虽然我也没期望能直接从你这里听到事实，不过你出现在这个联军的目标地点到底想做什么？”
陆德仰起脑袋。
“我？很简单。”
一丝带着嗜血的笑容从梦魇脸上浮现。
“既然上古之神那样的蠢货就这么将自己的躯体暴露在外，不好好利用一下的话，简直太对不起我自己呢。”
“等一下！如果把那种东西的封印打开。整个世界都会陷入到危难当中的！难道永恒龙也已经变成上古之神的走狗了吗？”
克罗米的声音拔高了。
“我可不是那些只有本能生物的代言人。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。泰坦创造的都是钢铁和机械的冰冷生命，是上古之神的血肉诅咒赋予这个世界多彩的物种。当然，我也没什么兴趣听从他们的统治就是。”
冷笑在永恒龙的脸上凝聚。
“不要以为暗夜精灵就是真的永生者。当诺达希尔被毁去，他们和普通的生命并无差别——统计数字而已。你想否认这点么？”
“唔……”
青铜龙的表情瞬间变得不怎么好看。
很明显。梦魇说的最起码在某方面无可反驳。
……怎么忽然有一种其实这家伙才是正义人士的错觉？
真巧。我也这样认为的喵！
那个……玩家不应该都是正义方比较多吗？
“我要回到泰坦干预这个世界之前的时间线。然后杀死他们。”
在团队中响起窃窃私语的同时，梦魇的声音带着不可抵御的清冷。
“即使很多历史记载将他们视作创世的拯救者和主宰者，但实际上通过观察。他们也不过是一些强大的生物而已，也会受伤，流血，寿元将近时也会死亡。在这个世界上，还没有什么能够抵御时光的力量。当我积攒起足够的力量时，即便是以神为代号的泰坦，也会陨落云霄。”
“你……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！历史会向什么地方发展，如果失去控制的话，也许未来会被破坏呢！”
“那有什么不可能？”
在克罗米苍白的反驳面前，永恒龙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。
“不要忘记，当年的战斗中可是有一名兽人砍伤了燃烧军团的首领——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，而那名英勇的兽人也因此死亡。你很清楚吧？堕落泰坦。”
一个又一个的秘辛就这样被揭开，让听众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的错觉。
在冷笑着环视四周之后，梦魇举起自己的火枪。
“当然，我很清楚，现在的我没有直接杀到安其拉深处的能力，但盘踞在最后的上古之神的力量我会势在必得——作为提前预支的报酬，我就先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吧。”
“在这座其拉虫人的城市深处，有着他们最强大，最具备力量与智慧的王者——双子大帝在那里镇守。即便是当年的流沙之战，这两位王者也未曾踏出过安其拉的大门。不过……他们是命运的双生子。”
留下这句话之后，永恒龙的身影在隐约浮现的时光漩涡中消失了。
但是在同一时刻——
“我知道你在黑翼之巢里做的那些事，梦魇。所以，在这里又要想着窃取我们的力量了吗？”
周游好整以暇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永恒龙。
“真遗憾，我是不会愿意让人当棋子的，所以就请你去死吧。”
纷飞的魔法与技能几乎是瞬间湮没了永恒龙所在的位置。
……
“我们要怎么相信你？”
绿红茶的脸上带着相当程度的谨慎，望向对面有些邪异的笑容，声音忽然放低。
“当然，如果你能先找个把那头熊弄死的方法，或许我会考虑多一点……”
……
“合作？我们没有什么异议，只要是能够达到目标，即便是恶魔，也有合作的价值。”
安其拉入口处，墨竹净酒把玩着手中的匕首。
“在这一点上，身为永恒龙的你不是也一样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