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了早饭，他背起包出门。准备去一趟民政局的体检中心。
宴凡已经出过了几次门，因此熟悉地走到了小区外头的公车站。
路上飞驰而过的悬浮车引的宴凡频频注目。
那些悬浮车的形态不一，但大多扁平，好让速度更快。但也有例外，比如刚刚从宴凡眼前过去的，就是辆圆滚滚的球形旅游车，在外壁上画了地球的七大洲和四大洋，不知道用的什么材质，有种透明感，远远看过去就像是真的重现了地球一样，非常引人瞩目。
宴凡直到看不见那颗‘地球’了，才慢慢收回视线。
公车来的很快，宴凡上了车去了最后一排，慢悠悠地观察起了外头的景色。
这个世界的建筑物倒是没怎么变，依然是高楼大厦比邻而立，只是模样更加奇葩，歪歪扭扭的强迫症看见了简直不能忍——幸好宴凡没有强迫症。
“接下来即将通过低空隧道，有兴趣的乘客可以通过窗口向下望，由于从今天开始是退潮期，大家可以看见海面上的人工岛屿和人工建造的海上城市！”车厢内的喇叭响起来——这是偶尔会有的温馨提示。
宴凡好奇地看蓝蔚蓝海面，果然看见许多星星点点的海岛群，连成一片形成一个月牙形状，被这些海岛簇拥在中间的，是个犹如微缩模型一般的城市。
宴凡眼尖，能看见城市中央的大片广场，还有各式各样交错编织的水路，桥梁。大概是难得的退潮，居然还有小商贩在路边摆起了摊子，游人们走走停停，有兴致的还拿起了船桨，当了一次不称职的船夫。
宴凡记得曾经听导游说过，海面大多是占拜庭建筑，但在宴凡看来却更像是巴洛克建筑，设计大胆奔放，又不违背结构逻辑，是种恰到好处的传统美，又不让人觉得死板，只是比起地球上的，它们舍弃了华丽的装饰，变得更朴素——然后又在一部分建筑顶上加上了圆穹顶。
大概趋于占拜庭建筑和巴洛克建筑的中间。宴凡想。能把这两种建筑结合起来，还不显得不伦不类……设计师大概也费了一番苦功。
不等宴凡再仔细看两眼，低空观景隧道已经结束了。
第15章 码字难于上青天
宴凡好奇地用光脑搜索了威尼斯水星的涨潮问题。
大概是星系更改，威尼斯水星的涨潮与宴凡印象中的日升夜降并不相同，在这个星球，涨潮的时间远比退潮的时间更多，为了保护海面上废弃的建筑，政府在建筑物表面涂上了防水的特殊材质，才将这些建筑保存的完好无损，不至于被海水浸泡的全部毁掉。
最初这颗星球是作为旅游星球来进行开发的，人工填海的计划进行的不错，城市也建造起来，只等着人类移居……可一次大范围的海底地震加上火山喷发，完全改变了海水的流向，城市大部分时间被淹没在水底，因此移居的计划也被迫搁浅。
可是政府已经为这颗星球花费了无数资源，好不容易温度，引力，大气层，等等都适合人类居住，实在无法放弃这颗星球——于是反而开发起了空中都市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宴凡关了光脑，向外望去。
出了低空观景隧道，公车又回到了庞大车队里。
因为有光脑控制，所以车辆不会出现超速或者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可能，因此并没有所谓的堵车的情况，车流井然有序地排成一列，比起宴凡印象中堵塞的交通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。
“……虽然以前的确想过住到交通顺畅的地方。”宴凡撑着下巴喃喃道：“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啊……”
如今愿望实现了，却连一点实感都没有。
宴凡有时候会催眠自己是在做一个很长的梦，等醒了就能摆脱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,回到熟悉的家人朋友身边……可这个梦未免太长。
公车晃晃悠悠地停下，宴凡顺着光脑指的路来到了当初办公民身份证的地方。
旁边就是体检中心，医生还是当初给他做体检的老头，打着呵欠正在看书。
难得还能看见纸质书。
宴凡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，走进去打了声招呼，说明来意。
老头看他一眼：“名字？”
“宴凡。”
“行了，来做个体检。”
这次的体检依旧很简单，抽了点血拍了个照之后，老头敲着报告单：“内脏的毒素只清除了一半？体质也没有太大改善……智商完全没变，还是很低。”
宴凡：“……”
“真奇怪……”老头子皱着眉道：“基因改造液居然没有明显效用……这样下去可不行，你的寿命离普通人水准还早啊。”老头挥挥手。
宴凡吞口口水：“普通人水准？什么水准？”
“就是平均寿命，”老头有点不耐烦：“一百五十岁总能活到吧。”
“……一、一、一什么！？”
老头子忽然露出怜悯的神色：“是了，我都忘了你智商不高。”
宴凡：“……”
“我得查查基因改造液效用低下的原因，你先回去吧，”老头子挥挥手：“有结果了我会找你，留下联系方式。”
宴凡只好郁闷地拿着那张写了‘基因改造不稳定’的报告单回家。
到了家时间还早,宴凡先戳开了电视，才慢吞吞将光脑打开。
登上了uu，稻草人的头像嘀嘀嘀在右下角响个不停，宴凡打开来就看见稻草人没头没脑一大通消息。
稻草人：在不在？
稻草人：不在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