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什么？”我冷笑一声，狠狠一脚，正踹在他肚子上，陆兼闷哼一声，仰面摔倒。“老子今天不揍死你，你就不知道做小人的下场。”
军中斗殴常见，不过陆兼一直跟在嫖姚校尉身边，又做的是文职，委实没受过什么苦，在打架方面的经验不够丰富，被我打得有些愣神，“你，你敢打我？”
我跨坐在他肚子上，照着他的脸又是一拳，“打的就是你，孙子，老子最痛恨的，就是你这种暗箭伤人的小人。”
陆兼顺手抓起边上的油灯，朝我砸来，我一把夺过，照着他淤青的眼眶，冷笑两声，“你这个黑心的小白脸，老子今天就叫人看看你的真面目。”
我举着油灯往他脸上一倒，陆兼抱着头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。
碍于时空管理局的规定，老子卸不了他的胳膊腿，添点东西还是可以的。
我吹灭油灯，往边上一撇，陆兼闭着眼乱抓，死死抱着我的腰，我狠狠又是几拳，陆兼一边惨叫，一边毫无章法地乱打，我与他抱作一团，从这一头，滚到那一头，又从那一头，滚到这一头。
帐篷不知被谁带了一把，啪地倒下来，眼前一片黑暗。
我和陆兼被裹在帐篷里，身手半点使不出来，也顾不得面前是什么，举了拳头就狠劲揍。
陆兼叫的声嘶力竭，打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分外响亮，你来我往打的正热闹，身上的帐篷布被人掀开，嫖姚校尉的声音如平地惊雷，“你们在干什么？”
我与陆兼厮打作一团，谁也不肯先松手，几人围上来费了好大劲才把我俩分开，仆多扭着我的胳膊，把我架到边上。
火光之下，陆兼满脸是血，鼻青脸肿，看不出本来的模样，我挨的拳头少些，脸上被他挠了一道，火辣辣的烧。
骠姚校尉铁青着脸，上来便一人一脚。这脚踹的比中午还要狠，一股腥甜的体从胃里冲上来，我当即喷了一口血，陆兼更不用说，几乎昏厥过去。
“说，为什么打架？”骠姚校尉的目光在我们俩脸上扫了一圈，定格在伤比较重的陆兼身上，“你来说。”
陆兼竭力睁开他肿胀如桃的眼皮，张开被打掉半颗门牙的嘴，发出像呻吟又像哀嚎的声音，一说话就是一口血沫，“他，他打我！”
这话好像小孩子告状，引的周围几个士兵都低头闷笑。
骠姚校尉不耐烦道，“他为什么打你？”
我冷冷盯着他，陆兼对上我森冷的眸光，气焰顿时矮了几分，转开目光道，“我，我坐在帐篷里，他冲进来就打我。”
我冷笑一声，“你不敢说么？敢做就敢当，统统说出来。我今天当着大伙的面，跟你对质一下。或者你觉得我说了不算，再找别人来说也行。老子吃吃菜，偏偏不吃哑巴亏。”
陆兼身子微微颤抖，如香肠般的嘴皮蠕动两下，竟然……也昏了过去。
老子今天真丧气，净遇上这些不中用的。
小卒子上前探了探鼻息，禀告骠姚校尉，“他昏了。”
骠姚校尉沉着脸，怒视我，“吴次仁，你很有本事！刚来两天就挑衅斗殴，还把陆兼打昏了，倒是我小看了你。”
这话有偏袒的嫌疑，我抿了抿唇，还是决定不当众和他叫板。
他大喝一声，“都给我拖下去，关三天禁闭，不许任何人送饭。”
仆多和一个人押了我，往左边走，另外几人扛了陆兼，往右边走。